拜拜世界

I'm jack's broken heart.
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 amazarashi

REBIRTH

总的来说我从来没喜欢过自己。

记得以前在一篇别人写的缅怀张国荣的文章里看到说“多数人想做自己时都想做那个完美的自己,而很少人做到真正的自己。”其实当时我是想说你怎么知道哥哥做的就是那个真正的自己而不是完美的自己呢?当然并不是在否定哥哥,而是自己被这句话击中的垂死挣扎。

也许,当我们将所有内心的想法都暴露出来的时候,其实我们是不讨人喜欢的,甚至是蛮横,邪恶,和变态的呢?不是每个真我都是那么可爱的。

面具是每个人都有的,那不妨就把它做好看一点吧。

再好看,再好看一点。

直到把肮脏的自己全部隐藏。

很可怕的想法,是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渐渐明事理的时候吧,发现自己向往的所有性格,与自己都是相悖的。

所以,讨厌。

所以,自卑。

所以,乖张。

所以,厌恶。

那时候从来没听过exo的一首歌,MAMA上蔡依林表演时金钟大的脸一闪而过就沦陷了。

“那个人的笑,有和别人不同的温度啊。”很中二,很肉麻,但确实很喜欢那样的笑。

温柔。啊。温柔。

什么,温柔?完全是和我不沾边的词语啊。無理。無理です。

橋真琴也好,弥生春也好,阿部力也好,你无须绚烂多姿,只要笑一笑,满天星斗就在你们眼睛里啊。Haru的本体还是眼镜,真好。真嫉妒。

 

我很怕克劳斯基,很讨厌的那种怕。因为她曾经说: I know that you are competitive. 这个词,代替reunion一度成为了我最讨厌单词top 1, reunion是因为我这舌头永远也读不好,在新东方的英语课上还出了点小丑。

Competitive,让我想起了879车上像个苍蝇一样见缝就钻的抢座小能手李xx,为选班委送老师钢笔的李x。不,这不是我。呵呵。

我是一个被自己吓怕的人。我恨克劳斯基,因为她说出了我永远也不愿意承认的东西。因为她看清了我自己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的自己。所以我在她面前尽可能装怂,把她那个印象给抹杀掉(天真,她既然可以看出来,就可以看出来我在装傻)。后来才发现,我不知不觉的在很多时刻装傻,“啊?”“嗯?” 。。。有时候会晃神,然后对刚刚和我面对面对话的人回应以上强有力的疑问词。仿佛这样,就有了洗刷标签,洗刷“罪名”的权利。

仅仅是因为,我想与世无争啊。

可笑吧?

“终于沦为,沉默的帮凶。”

 

生まれて、すみません。

可能接近了回家的日子。我知道那些日子是什么样子的,会开始疯狂地迷恋日影(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开始沉浸二次元,话少。去年平平静静地过了,没人管我。或者说,was had some respect. 今年不一样,一层的房子三个女人。(呵呵现在连自己的性别也开始讨厌了啊...)被说成“反社会(anti-social)”,“易怒(grumpy)”,“总是抱怨(you always complain)”,和不同龄的很难平静的对话。

活着是痛苦的。呼吸的时候可以体会到胸腔里的痛楚。

于是就开发了一种不会疼的呼吸方式:哭。不停的哭。

她说了一句“You always complain.”我当时连屋都懒得回了,就坐在外面低头哭。没人理我。一边哭一边骂自己“傻逼怎么又哭了。”哭了三个多小时最后一边哭一边笑“哎呀你丫怎么还在哭啊泪都流不完了。”

最后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泪还在流,然后大笑,笑出声,我想那场景一定很惊悚。结果奇迹般的感觉自己轻盈了很多。

在贱贱面前哭出来,我已经完全失控了。

我宁愿让他觉得我是因为七十五分哭。

结果还被自己逗笑了。

“这都能哭出来真服了丫。”

不,我没哭,我在呼吸。

我没变,十九年了,我还是神经过敏的爱哭鬼。什么“我变坚强了”的狗屁,只不过比以前更会装了而已啊。哈哈哈。

 

“我就知道我家每一个亲戚,我们都了解彼此。”

“哦,那很棒啊。”

“不,这很正常啊。”

Thank you for reminding that “我不是正常人。”

没事儿,说吧,随便说。又不是第一次被说成冷血,反社会,社恐什么的。只是,从自己的至亲口里说出来,真的很痛讷。我什么错误都可以争论一番,唯一会刺痛的,就是“你冷血。”混蛋啊,废物啊,丧门星啊,我都接受,我都回敬。毕竟我就是那样的败类啊。“你根本就不爱你父母。”“你就是冷血。”空气凝固,这两句话说的我想死。

没人能说没人可说好难承受。废柴的背后刻着一道孤独。

不,我不是的,我不自私,我不小气,我不冷血。

所以妈妈,下次生气的时候,至少承认我是很爱你们的可以吗?

求你了。

那样说,真的很痛。

Scarlett,是一个好孩子啊。

我,我是一个好孩子啊。

 

活了十九年,大概一半的时间都在逃离自己吧。我自诩很努力了,毕竟压抑天性是很难做到的一件事。

什么世界,敌人,精英,到最后,要抹杀,要战胜的,还是自己啊。

貌似艺术家们,经常经历“灵魂内战的胜利”。那是一种怎样的胜利,好想经历一番啊。

是月亮与六便士里患麻风死去把自己最后的旷世奇作付之一炬的斯特里特兰吗?是一枪打死自己的梵高吗?是卧轨自杀的海子吗?

他们死了,因为他们的生命是完整的,因为他们“胜利”了。

我,我不能死,我还没“胜利”。而且我也不够“艺术”。哈哈哈。

 

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吃肉饼的高桥一生。闷在地下室里计划谋杀继父的二宫和也。

在国境以南太阳以西思考海边的卡夫卡的村上春树。

在我看来,都是很美的画面啊。

高桥一生会“爱上”猜谜大叔,是因为全世界只有你肯定我的价值啊。

那时候,也厌倦了。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呢?

好在我走出来了。

我看清了被讨厌的自己。

我承认了我的不甘与软弱。

嘿傻逼,打个赌么。

看你从现在开始,能活的多漂亮。

 

“我曾经想死。”换句话说,我现在想活着啊!我想好好的活着,认真的活着,努力的活着。

努力会撒谎,但努力不会白费。

滑冰的小维尼熊,谢谢你。你都不会知道,这句话救了一个人。

我没实现“灵魂内战的胜利”。

但我完成了“自我挣扎的救赎”。

也算不错了吧。嘿嘿。

 

时间凌晨一点零八分。坐标加拿大。

我,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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